影林村叙事---生命的话语（一）
影林村叙事生命的道场之十八
生命的话语（一）
徐托柱
我当今写下的神话
都是父母曾经讲给我的
他们也许从父母的父母那里听到
当作生命的话语又接着讲给下一代
他们的祖先来自何方
那份亿万年前的记忆
也许湮灭在厚厚的黄土
但是当我怀想他们的时候
他们仿佛栩栩如生长在了我的脑海
也许是降落的星辰
也许是开国的皇帝
也许是修炼的神仙
也许是儒雅的学士
也许是武功的将军
做过海盗和匪帮吗
我想无从一一考证
虽然他们默默的销声匿迹
但是读着留下的文字经卷
还有流传的神话传说
就是他们生命的话语
种植了我们世世代代思想的绿荫
我从小接受了父母的承传的祖先的瑰宝
我都珍藏在我的记忆
每一个故事都是叫我如何做个好人
父亲活着的时候
拿着鞋底扇过我的屁股
拿着小车袢抽过我的脊梁
拿着烧火棍捋过我的头颅
拿着青花碗搽过我的脸
有时也会在我夜晚睡觉的时候
把白天怕打逃跑的事
从被窝里揪出来也会补上一顿暴揍
母亲有时拦着
可是他手中的家什却不长眼睛
那时我也不知道他的不幸的经历
那时我也不知道他的打骂
却让我形成了刚强的性格
从而使我能够象风雨中的一棵小树
风雨越大反而越挺越直
父亲到底要我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我觉得我都是在没有错的情况下
反而挨了他的打
我更相信自己的对
我的眼里很少噙着泪水
母亲说
你看前临的大人一说话
还没有拿大嗓
孩子们一个个吓得掉眼泪
谁像你每次都和大人犟犟
你说你不是傻吗
明明白白的挨傻打
连句草鸡话都不会说
是的
这就是我
在我父亲棍棒下
永远也打不怕
那时我还不知道父亲是个抗日英雄
当日军拿着刺刀刺透他的软肋
他都没有叫一声
更不会怕死出卖保护的八路军
所以多少年来
我努力着做着神话故事中那些美好的人物
坚守着做人心中的那份美好
更不会和常人一般见识
时时处处站在高尚尊敬之处
所以我要做神话故事中一个完美的人
所以有时付出的时候
也难免经受挖心裂肺的痛
想想神话故事那些完美的人物形象
一点小小的苦痛算得了什么呢
我上学很少和同学、老师以及身边的人发生过冲突
但我的脸上的疤痕
大多数都是被男同学们打的
也有女同学留下的记号
那么我为什么挨打受气呢
除了自己童年长得个儿
还有一点
这是谁也剥夺不了的信仰
打不还手
骂不还口
还债如同回家
因为自己调皮
因为自己惹父亲生了气
因为自己在贫困的日子
还不知道生活的艰难和真谛
这样我从小就被父亲打惯了
我知道被人打受欺凌那份内心的痛苦
我知道被人打留在皮肤表面的伤痕是多么的耻辱
所以我从不还手
我知道打人的疼和痛
况且打架打失了手的情况时时都有
人的一生有许多美好的东西要去完成
如果停顿在这个地方
那不和他们一样了吗
所以我上学从没有告过谁的状
没有用的
我长大了我要去我心中美好的地方
母亲说
我被破了五官了
所以后来的命运也就很曲折
但是现在回忆起来
也许吧
打人不打脸
骂人不揭短
我从小接受的是这样的教育
我也就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现在我想对母亲说
我的命运也很幸运
是父母给我讲的神话故事启悟了我要做好一个人
所以我长着两只手
我不会挠人
我站着两只脚
我不会踢人
我长着一张嘴
我不会骂人
我长着一颗心
我不会恨人
我长着一双眼睛
我不会瞪人
当然拿起菜刀去称雄
我更不会那样做
尽管我时时处处受尽了委屈
回想我在外面世界的遭遇
如同我家里刨食的一只丑笨的小母鸡
长得瘦弱
在那鸡群
谁看见了都会用嘴拧啄
我无怨无悔
因为我心里有一片神话带给我生命的话语
我知道我和他们不是同类
我长大要成为一只凤凰
一只仙鹤
我要远离他们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也许是孤吊了些
那有什么关系
我有我心中独有的世界
我来到这个世上
我感谢父母的收留养育
尽管我真的不懂人事
当时我就觉得我为什么要让辛勤的父母生那么大的气
这是我内心的愧疚
带着一辈的忧伤
没有能够给父母带了快乐和幸福
却让他们为我操碎了一辈子的心
从而使我能够长大成人
当我写下这个段落的时候
我想我远去的父亲
会听到我的诉说
我真的不怨你的打骂
因为穷困的日子
我给你增添了那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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