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石家庄叙事诗

徐托柱诗歌飞来的仙鹤系列之四
          我的石家庄叙事诗
                徐托柱
三十八年的时光很快
三十八年的路很难
石家庄
三十八年后再见到你的时候
我的青春年华
已随飞腾的浪花远逝滹沱河畔
我的双鬓
已开出霜花

上一个世纪八六年末
我第一次见到那么美的长安公园
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建华商场
我还去了一家那么大的书店
买到了我梦想成为白天鹅的安徒生童话
第一次看到了远方的青青的山
第一次像超越了时空的诗人
重走故土
扶着路边的老槐树
沉浸在无边的遐想

那时打电话也不方便
我来石后
也就和家人很少联系
一次我去棉三去看多年不见面的表姐
按着地址
打听到她家
可是开门的却是我分别很久的乡村母亲
她来帮助表姐照看表姐的外甥女
啊
欣喜地相逢
我们说了很多话
我告诉了母亲
我热爱这所城市
我步行找到了我初中心怡向往的那所大学
我也告诉母亲
我住在平安大街学习三个月
阳历年我就回家
请不要挂牵
此时我的表姐已去
我的老母亲也赶了往她虔诚的极乐世界
我坐在石家庄中山路的树荫
正写着我生命的叙事诗

父亲曾参加过解放石家庄战役
我最早从他的话记得
他一次一人押着二十好几个国民党军俘虏
走了一宿的玉米高粱地
那是他人生最大的一次冒险
他只有一杆枪
只是一个人啊
只有三发子弹
不知那时的智慧谁给了他
他不断的从排头变队尾
从队尾变排头
不断地传报“上级”战果
四处的枪声四起
吓破了比他还惊颤的俘虏的魂胆
要知道
人家要是清醒过来反扑
一人一口就能吃了他
啊石家庄
你留下了父亲的传奇
也将等待我的脚步

第一次来到石家庄
我还有一个埋藏心底的愿望
我要去正定隆兴寺
跪拜观音菩萨
那是个秋后很冷的一个星期天
我搭上好像101的班车
去了我从历史课本读到的神往之地
佛陀的香烟
我家世代连绵
这一次我要匍匐我魂牵梦绕尊者的脚下
我的泪珠
一路滚落
我的二十二岁的年轮
仿佛只为这一刻旋转
仿佛就是了却我的黄土之行
最庄严神圣的一项夙愿
我来了
我代表我的母亲以及祖祖辈辈的黄土亲人
感谢神灵看护我和我的一家人
我也要成为美好世界的一朵莲花
多少年后
我告慰尊者
我以回家的名字走向回家的路上

后来
我在石家庄旅行结婚
我在石家庄批发小百货
我在石家庄某杂志发表第一篇诗文
我的儿子又在石家庄读完大学
石家庄
冥冥之中
早已连接我们祖孙三代生命之路
石家庄
匆匆岁月
早已守候倾听我的真理之歌
啊石家庄
你不经意填写了我履历的福地

现在楼房林立
交通如网
走在繁华的街头
我更愿意看到你的暖心善意
每一位行人
每一个车辆
都是美好的出发
都是美好的汇集
都是美好的再现一道道风景线
啊石家庄
苍天在上
我为你而来
我将开启续写你的新的故事新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