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小羊向前走

徐托柱长篇叙事诗丑娃的故事之六

         牵着小羊向前走

              徐托柱

背上我的小筐

牵上我的小羊

丑娃已经七岁

他不再吃闲饭

终于盼来了自己的成长

那是父亲用九块钱

买了堤下村李家的一只母羊

等到年底的时候

会变出好几只小羊

乡村的黄土道沟沟坎坎

太阳升起的时候

这条路上

多了一个丑娃和小羊奔忙

丑娃要牵着小羊去路边吃草

丑娃要牵着小羊去场边吃草

丑娃要牵着小羊去河边吃草

丑娃要让人知道

徐家的丑娃天生就会过日子

父母的勤劳

在他身上照耀

我不再孤独

和我说话的还有小羊

我不要闲玩

每天放学后都有活儿干

我不想贫穷

我还会算计着挣钱有道

别光傻愣愣地望着天

心中美好的神话

落地黄土都要踏心实地修炼

我只打青草的草尖

不带一丝泥土尘沙

我只砍青菜的上身

轻轻放在背筐

我只揪树枝的叶片

慢慢洒在筐内

我只摘盛开的野花

一一插在筐沿

小羊跟着走动

我牵得很紧

绝不会让它偷啃一口庄稼苗

小羊围绕着我

就象一只飞来飞去的小鸟

起来

小羊再叫丑娃哥呢

母亲清晨喊我

快走

每当放学的钟声响起

我这样催促自己

小羊早饿得慌了

我推开家门

小羊听到我的脚步

欢快地咩咩叫

我知道父母还没有歇工

他们在天老爷地儿劳动

我也饥饿的要命

我崴一口瓢水喝下

牵着小羊向外就走

小羊会带给我上学的书包

会带给我过年的新衣

会带给我家庭日子的富裕

我牵着小羊

我忘了我穿着补丁的衣裳

也忘了饥饿

走在通向另一个美好世界

当一天小羊被屠刀倒地

我的心碎了

它黄黄的眼睛睁得圆圆

谁会预测明天的命运

我不吃羊肉

多少年来

成为了我心中的结

多少年来

我不杀生

因为我想起杀害小羊的屠刀

此时

我敲打电脑的手臂突然颤抖

我想世界没有杀戮

每一个生灵美好和平地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