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娃

徐托柱长篇叙事诗丑娃的故事之一

                丑娃

              徐托柱

当我家的老宅倒了那一刻

我的思维开始了记事

在我鼻子啷当的三岁

从此

我的大脑存储了生命的是是非非

不用刻意的回放

每一件事情是错是对

一切不过都是轻烟云飞

我从小看到母亲敬拜天地

我知道天老爷明察秋毫

人活着对别人行的好坏

都会象镜子一样

留下了一个个无声的脚印

所以

我能够象母亲一样

做一个平凡的善人

因为有天地一秆称

摆放着生命的位置和灵魂的轻重

母亲告诉我

活着心要善

你长坏了脸

不要再长坏了心肝

父亲告诉我

活着身要正

咱长矮了个头

不要再矮了脊梁

我温柔善良

人们说我是个小姑娘

我嫉恶如仇

人们说我是孟良焦赞

我敬拜天地

人们说我是封建迷信

谁也说不对

我就是我

我要我生命的人性

我要我灵魂的光亮

心中美好的形象

都是我成长的榜样

我在父母的教诲下成长

我就是父母院庭的一棵小槐树

时刻接受着父母的培育修理

我的头大

犹如槐树的树帽

我的身子孑扭

犹如槐树的腰杆

树大自来直

丑娃也一天天变美

如今院庭的槐树变成了老槐

父母和哥哥先后也从这棵老槐树底下走去

我成人了吗

人成为人的标准是什么

面对着老槐树

面对着破旧的老屋

还有我抬头信仰的高远青天

我不禁苦苦的思索

生命若有归宿的彼岸

谁能告诉我生命的渡船

我如何通过